锦灰堆

「ああ、かがやきの四月の底を/はぎしり燃えてゆききする/おれはひとりの修罗なのだ」

草莓冰激凌 2

  • 这次真的又雷又电波

  • 卫宫尤雷卡属于烬,桢岛原世属于季,ooc属于我,别人家的oc真香,谢谢你们愿意给我糟蹋


       卫宫尤雷卡将草莓味哈根达斯堆成小山,他像个因牛奶滞销就一股脑全倒进河里的农场主。这些冰激凌吸足了热量,红白相间的包装上缀满水珠,搞的整张桌子都湿漉漉的。桢岛蜜色的眼睛闪了闪,视线在上面转了几圈,别人只觉得温和客套的笑容也能被卫宫解读出几分揶揄。针对车钱的讨论在某一时刻戛然而止,桢岛当然是不打算付的。

       他们并排坐着,休息室的沙发久经折磨,布艺套下的弹簧错位,以至于看起来坑坑洼洼,墙角洇湿的痕迹是那么令人遗憾,桌上的草莓冰激凌出了大量的汗,这些乏善可陈硬是将他们渲染出几分同病相怜的生活气息。卫宫不知道桢岛如何与别人相处,他甚至不敢相信桢岛原世真的懂得和别人聊天,殊不知自己在他人看来也一样,但他们的的确确是在聊天,不具营养价值,表面上张牙舞爪,若有人路过,也不会想要偷听。

       现在他随口就问起桢岛的生日。

       桢岛答了一个日子,不是今天。

       “难道尤雷卡君要为我准备礼物吗?提前半年这种程度,还真是让人感动到想哭。”他在放松时似乎尤其擅长礼貌的惹火别人。

       “没这回事,我是准备把这天从日历上划下去啦。桢岛君还是赶快回到床上去吧,我可不想被人说虐待社畜。”卫宫呈口舌之快,几个月前他因肠胃感冒住院时对方说过类似的话。

       然而他们一时间谁都没有动。

       卫宫拿捏着投放试剂的标准。幸福之所以能够成为困境是因为它的界限并不清晰,又过分易碎,就如同他真心“爱着”的“积极的梦”。他同时也是自己心灵的间谍,指不定会在某日无意识的闲聊中透露八岐月的消息,届时将会如何?收取那样的结果还能使观察者得到满足吗?卫宫不在意尚且不太重要的事情,因此并未将思绪延续下去。他看见桢岛掩住嘴轻咳了几声,又用另一只手拉住宽大的住院服袖口,以防它们滑下手腕,随后站起身准备离开。

       “喂,桢岛。”

       被叫到姓氏的人回过头。

       “非生日快乐哦。”卫宫突然决定贯彻这个冷笑话到底,他靠着沙发,双手放松的搭在扶手上,翘起的腿又换了一条。

       桢岛沉默的时间要比平时长一些,足够他的动作从转过头到转过整个身体,“尤雷卡君还真像小孩子,水鸟先生照顾您一定很辛苦吧,所以您才会时不时就因为感到寂寞而四处乱跑。要留在这里陪床也是不错的选择呢,但我可不会付钱。”然后在卫宫“恶心死了你又不是钱我干嘛倒贴即使是诚心诚意哭出来也没得商量”的欢送声中彻底离去,自始至终不包含什么格外的意义,是且仅仅只是笑了笑。

       卫宫伸手将哈根达斯小山弄塌,再挨个捡起来放回袋子里,这些惨遭二次遗弃的小东西摸起来还有些凉,但包装却已经干燥,它们早就完成了使命。卫宫最终慷慨大方的将冰激凌捐赠给医院前台。

 

       许多次的他找桢岛与许多次的桢岛找他在数量上基本能维持相等,直到另一端凭空消失。

       卫宫环视全场,赶来助兴的人群稀稀拉拉,大多经得起他胡闹。此番情景里他最想避开的白发青年坐在末尾几排,比其他熟人离的更远。察觉到卫宫的视线,青年抬起手,指了指他那张端正秀丽、经过修饰后已然平稳如宣告死亡的心跳般的脸。

       卫宫一向直来直去,在掩盖情绪方面做的相当随便,不禁有点怀疑自己是否笑的过于没品。直到他触碰到略有下垂趋势的嘴角,才察觉或许整件事都突破了快乐的界限。

       “哈哈,也没必要紧张啦,水鸟快来帮忙!是说各位都放松下来,不然我花的钱很浪费啊!!”

       不远处,深津水鸟正一无所知的沉着脸,然后又一无所知的叹了口气,动手帮他准备超有诚意的豪华八层方形香槟塔,卫宫最中意水鸟这点。他站在台上看起泡的金色液体盈满整尊玻璃,更早些时候融化成奶昔的草莓冰激凌占据过类似的位置,说不定多年以后他能像回忆它们一样记起今天。

       名侦探的笑容终于放肆起来,同样放肆的还有他的掌声,噼里啪啦回荡在秋意渐浓的东京某角落,动静像一大群旅鸽扇动羽毛汇成的河流。整场仪式看似只有他兴致高昂。

       下辈子争取真的做个无知的人吧,桢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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